神秘猩猩

非常杂食,非常杂食,非常杂食,什么都扒拉一口。
短小不精悍选手。
平铺直叙型写手。
丢人。

他还会干什么

瓶邪

 

居家好男人闷油瓶在线缝袜子

 

(得到四叔肯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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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比较费袜子一些,以前下地进山跑一趟,脚上的袜子就不堪折腾变成无趾袜了,五个脚趾全露在外面,乍一看还以为他裤子下套了条健美裤,我们调侃他下地还不忘瘦身塑形,厉害啊。胖子也顺竿子往上爬,什么为了集体着想即使卡蛋也不能再被卡住、五指哥哥之类的话,我说麻烦你把五指说清楚一点,不然别人听成拇指会对你产生误会的。他嚷嚷产生什么误会啊,旁边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几把,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我也乐了,本意是要调侃他和拇指姑娘的体型差,但是气氛稍微活跃一些有利于提高生存几率,总比压抑好,大家都是普通人。

 

后来在雨村,气候不怎么冷,胖子就不怎么穿袜子了,经常踩双拖鞋放飞自我,说反正不用出村,怎么穿都行。合着丫把整个村子当自己地盘了已经。

 

我则完全不行,除了穿袜子保养,基本上每天都要泡脚,每次他提出一些在我看来完全是折寿的行为我都会义正严辞地拒绝,我说养生就要有养生的亚子,生命的蜡烛就那么几根,你那跟往上面浇尿有什么区别。胖子惊叫道吴官人你说话怎越来越粗俗,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呢!我道你妈个蛋,直接闭上眼以动作表达了我的决心。

 

上次采购是胖子去的,真不知道他在哪买的袜子,质量差极,穿上没几天“大拇哥”就露头跟我说hello,我扔袜子时被胖子看见,大呼浪费,说:“小吴同志,请不要把你资产阶级家庭的恶习带到村里来,大家生活紧巴巴的,袜子不就破了个洞吗,补补穿哇扔什么,胖爷连开裆裤都穿过。”

 

我道:“死胖子你还有脸说,看看你买的这什么东西,我把袜子往下一脱,整个脚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要补你自己补,老爷我不奉陪。”

 

胖子捏着鼻子:“老男人穿过的臭袜子,老子才不碰呢。”

 

我怒道:“去你妈的我穿了半天不到。”

 

晚上突然停电,胖子特别兴奋地掏出几根红蜡烛往茶几四边一点,我心说老胖子又要玩什么花样,一张胖脸在忽闪忽闪的烛光里显现出几分狰狞诡谲,只听他阴恻恻道:“老爷,把你袜子拿来。”

 

闷油瓶这时收拾好锅碗,坐到我旁边,窝在我腿上的西藏獚高兴地立马黏闷油瓶去了,儿大不中留,连四叔都对他多有青睐。

 

胖子拿了袜子,又在茶几上摸索眼镜,明明东西就在眼皮子底下,我们俩却像瞎了一样没找着,闷油瓶看不下去我们俩傻子,出声提醒了一下。

 

这下胖子装备齐全,终于开始表演了,嘴里念叨:“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唉,我的傻儿子。”结果穿线穿了半天都没穿好,看他情绪逐渐激烈,我道:“你这学张飞,只学了个皮毛啊,我来。”

 

结果穿了半天,我虽然把线穿了过去,但是这线又开成三茬,只有中间一茬过了针眼。胖子叹息道:“十指不沾阳春水。”我说麻痹的你也没好到哪去,掏出手机准备查一查,就感到胖子捅了捅我,贼兮兮道:“你让小哥来,你想他连做饭都会,说不定也会缝袜子。”

 

我第一反应是拒绝,虽然大家一起养老,但是让他缝袜子这种事心里还是怵,不过我也确实好奇的不行。胖子已经麻溜地把东西往我手里一塞,开始看戏。

 

我扭过头看他,他闭着眼手里还给西藏獚顺毛,注意到我灼热的目光,睁开眼和我对视片刻,无声叹气,接过我手里的东西。胖子乐了,立马给让了C位。

 

西藏獚还趴在闷油瓶腿上,他捏着针线,把线头在嘴里抿了抿,对着针眼一下就穿了过去,又把袜子套手上,这才开始缝。橘红的光照在他脸上,好像因为他都变得葳蕤起来,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安详感。

 

胖子挤眉弄眼,等口型说像不像爸爸给儿子缝袜子。

 

我说放你娘的屁。

 

闷油瓶缝的针脚很密实,动作不算生疏。他做事一向认真,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很快他就缝好了,把东西递给我,胖子感叹牛逼,我还在想有没有人给他缝过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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