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猩猩

非常杂食,非常杂食,非常杂食,什么都扒拉一口。
短小不精悍选手。
平铺直叙型写手。
丢人。

我酸了

客邪

短打,ooc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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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接回闷油瓶后,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有一股倦怠感,直白地来讲就是仿佛身体被掏空,暂时没了什么目标,一天只想发霉长蘑菇。当初制定反击计划基本是精确到每个时间点每个细节,这种长期养成的严于律己的习惯,对于一身毛病的我来说,在骤然放松下来后是比较麻烦的。坏的是我的身体已经垮掉,好的是我的精神状态逐渐恢复。

闷油瓶估计也是习惯作祟,三天两头就往山里钻,背个大背包,回来拎着各种奇怪的东西,就像山大王巡山,妖怪们给奉上自家特产,以求保护。胖子农村生活适应得极好,对于参与鸡皮蒜毛的邻里纠纷乐此不疲,用他的话来说是:“胖爷靠的什么逢凶化吉化险为夷啊?就是靠一身神膘,神膘要怎么养?当然是要从口入!从口入,懂不懂?就得和人打嘴炮,锻炼嘴上功夫!”

我说:“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都透露出一股猥琐劲呢?还从口入,锻炼嘴上功夫,这和你长膘有个几把关系,不如我给你报个非洲土著文化学习班让你跟着去一趟,让神秘力量给你开个嘴角,还能顺便给你解决终身大事,那里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我最近闲得没事干,就在网上捣鼓地了解各地习俗,一发散就直接整到国际方向了。

“还非洲神秘力量,洋气起来了,怎么不给你胖爷灌猪油长膘了?再说我到哪儿都受欢迎,还用去非洲?”胖子捏个兰花指,阴阳怪气道:“哼,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天天变一个样,光说不做。我要告诉大伯哥,你欺负小胖。”拧着大屁股一颠一颠跑去找村头姑娘日常调戏去了。那是个古灵精怪的,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的姑娘,胖子和她相处的这段时间有些受她影响。

我则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给胖子灌猪油和让他去非洲进行文化交流的增肥计划的可行性。

由此可见,我真是闲出屁了,揪着鸡毛大的话头都能给编出花来,要是不懒我还能再折腾些花样。

雨村的日子平淡无奇,让人很能放空大脑,加上雨水充沛,我的脑子里经常长蘑菇,长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也会想起一些事情。比如现在,我窝在床上,百叶窗也不能全把太阳光遮住,屋内被营造了一种昏昏欲睡的氛围。一开始我还乱七八糟地想些有的没的,念高中时,有个班偷懒不搞卫生,被老师逮住后去卫生角一看,发现拖把上竟然长出了蘑菇。

人静下来,就能想起不少事情,本来我以为记忆模糊或者想不起来的,实际上都记着,只是重要程度有先后顺序。

于是我又不可避免地想到闷油瓶,想到张家。

长寿带来了巨大的信息量,加上张家人在历史上的特殊性,一些信息不能被写下来,或者说,不能用常规手段写下来,再有一些就需要张家人记在脑子里,还必须准确到细节。

我和张海客曾经探讨过这个问题,张家人的索引式记忆,还有思维殿堂的构造,特别是族长,将大脑记忆这一块运用到极点。

我说:“什么运用到极点?不定时格盘吗?”

张海客一笑:“那没办法,现代生物都教过,近亲结婚后代遗传病发病率高,再说族长这个身份,本来就要记忆很多东西,前人的,现在的,还有未来,像你说的那样,格盘一定程度上也是自我保护机制,不然主机就要炸了。”

“你的失忆症严重吗?”我问。

他说:“我是外族,相比起来好得多,不会轻易格盘,恢复起来也相对容易一些。”

“你恢复要用多久?张家人是不是都有做记号写笔记的习惯?

他想了想,靠,是我思考问题时常用姿势,说:“差不多吧,都是手段。如我自己,有天我发现自己大脑空空,只有知识,没有学习过程,我就知道自己失忆了,这已经算是本能了。紧接着,我瞬间就想起来了。”

我对他的敷衍哼哼冷笑:“你充了会员吗直接给你恢复原文件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他挑眉,和我一样的脸装在他身上显得很欠打,“我照了照镜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不可能忘了这张脸,人可以靠潜意识记住很多,只要想,就可以。”

“哦,当初小哥一出青铜门就撂下一句‘你老了’,我还以为他格盘格得根本不记得我了。看来我在你们张家人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毕竟我是唯一能拯救张家的人。”我开始毫无压力地夸奖自己,完成计划带来的成就感让我有些飘飘然。

张海客剥完一个大橘子,刚吃了一瓣就皱起脸:“我草,这橘子怎么这么酸,吴邪你这哪儿买的?这能吃?”

我说:“他娘的不是你上次来雨村买的吗,这才多久你就失忆了?上了年纪还是不要乱跑,我给你写个牌子挂脖子上,走丢了让人给你爸爸吴邪打电话。”

“你尝尝。”张海客把橘子递给我。

我也是没事干,就好奇这橘子有多酸,明明我刚才吃的那个是甜的,上次张海客提橘子也说了了全是甜的,也许恰好就混进去这么一个酸的呢?

一吃进嘴,我就无奈地看向张海客:“明明是甜的,你连这种事都要演,百岁老人,越活越回去了。”

张海客说:“我在张家算年轻了,我还是个宝宝,这个橘子明明就是酸的,除非你亲我一口。”

我愣了一下,脸突然红了:“妈的干什么,铺垫这么多就是想说这句话吗!”我的嘴还有魔法了吗,亲他一口就能把橘子变甜,那我应该亲橘子,这家伙心里酸,就想讨蜜吃。

他笑嘻嘻坐过来,拉近距离,握着我的手凑上来亲我,他舌头软,牙尖,节奏很是强势,每次接吻我都是最先投降的那个。

他是个很健谈的人,虽然在我跟前恶趣味,以逗我为乐,但脾气的确如他本人所说,好的不行。

和我异地恋,三天两头就跑来雨村,别人都是从乡下回去拎的大包小包,他是来乡下拎的大包小包。

睡觉的时候不应该胡思乱想,我现在睡意全无,满脑子都是张海客亲我的样子。索性蹬开被子去院子里走动走动,清醒一下。

因为性格原因,我考虑得很多也想得很广,张海客模仿我这么多年他也一定能想到。关于我这个普通人,所剩时间不多,而他还有很久。我们在一起时鲜少提起这个话题,并非逃避,只是心中早有答案,彼此心知肚明,互相理解。他有他的骄傲,我也有我的坚持。命长命短,不是问题。

我打开手机,发现张海客发来一个链接,什么“霸道总裁的病弱娇妻”,还有一个卖橘子的链接,我回到:“我只吃一个,剩下的都给你。”接着又发了一句:“橘子好吃吗?”

过了会,张海客发了一张照片过来,上面是我联系店家专门买的酸橘子,他回复:“我好酸。自从吃过某人的橘子,我吃什么都酸。”

叮。

“[我好想你jpg.]”

叮。

“你都不说你想我。”

叮。

“[撒泼jpg.]”

这家伙年过百岁,倒很跟得上时代,可以说是可盐可甜,对俗世适应度很高,特积极,不像其他张家人,一脸沉重,话少,被封建家族的糟粕制约,浑身上下散发着我和这个世界没有关系我好孤独的颓丧气息。

我敲敲键盘:“我过几天进城采购,有没有空。”

张海客特别乖巧地发了一句:“好呀。”

我想了想,捏着嗓子发了一条语音:“心肝宝贝开心果,我也想你。”

说完,我自己笑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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